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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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火影辦公室的時候，大蛇丸竟然站在屋子中間。周圍站著很多忍者，一些是熟識的，一些沒說過什麽話。還有些暗部，都戴著面具。聽到綱手大人說明來意，大家都沸騰了。
雖然我不認為人多就能給大蛇丸足夠的壓力，不過他最後妥協了。
因為重建村子的人手稀缺，在綱手大人的怒視和我們一群人表情各異的註視下，大蛇丸在一片空地上十分不情願地用他據說攢了二十幾年的頂級屍體施了穢土轉生之術。被轉生出來的忍者們了解到自己的工作，表情都十分奇異。
我略略掃視了一圈。
火影們顯得很欣慰，二代大人格外滿意地點了點頭。站在後面的是宇智波鼬，要是以前的我大概會為了套近乎跑上去叫哥哥——話說我怎麽總是回憶以前，明明經歷得說少不少說多其實也不算多，怎麽就老了。
周圍沒有相熟的忍者，佐助和鳴人我也不想去打擾。我在人群裏尋找卡卡西老師，然後靠過去。他正在跟鼬對視，然後鼬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卡卡西老師笑了。
鼬看了看我，走過來，表情柔和地摸了摸我的頭。鳴人看見了他，拉著佐助跑過來，十分興奮地邀功。
“卡卡西老師，我很矮麽？為什麽都喜歡摸我的頭？”
“這個麽……”他笑著，伸出手在我腦袋上按了按，“因為你都把護額系在頭頂，越是不讓摸越叫人忍不住想摸啊。”
我一時覺得無話可說。
鼬在笑，漂亮得跟他一比，天地都黯淡了。
鳴人在哭，因為他用衣服之中找出來的一根頭發成功地使大蛇丸把自來也大人轉生了出來。
佐助貌似也在哭，他把頭埋在鼬肩上，渾身顫抖。
毀了木葉的長門是個很好看的年輕人，聽說也是自來也大人的弟子。他正站在鳴人和自來也大人身邊，看上去不知所措。
四代大人剛剛把兒子推到自來也大人的魔爪下成功脫逃，此時正在往自己僅剩的這一個弟子這邊走。
……
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接近一片空白的大腦卻只能註意到一個事實。
卡卡西老師今天沒有戴手套。
******
我猜是寬額頭的原因，許多人喜歡摸我的頭。還有些喜歡彈我的腦門，但是卡卡西老師和別人的方法都不一樣。不是揉，也不是拍，是按。手掌不輕不重地在我的頭頂按上一下，心裏便是十足的踏實。
最近一次回憶起卡卡西老師手掌的溫度大概是追佐助的時候。佐助對我出手的一瞬間，我本來以為死定了，就是那時候卡卡西老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什麽話也沒有說，鬥篷由於從高處跳下而揚了起來。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大戰開始後，我聽許多前輩說過四代目的故事，包括他那件標志性的火影袍。但是我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那時候的卡卡西老師比起我想象中的四代大人絲毫不遜色半分。“那時候我說了不負責任的話。”他說，給我一個背影，“你們會到如今這樣，都是我無能。有我這麽糟糕的老師，真是對不起。”
我想了幾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木葉醫院樓頂的那場決鬥，同時想起來的還有他的手溫熱的觸感。
這麽一想，似乎從很久以前他就很喜歡摸我的頭，第一次B級任務我嚇得發抖的時候，醫院樓頂我傷心欲絕的時候，每次我感到恐懼，感到無所憑依，他都會在我的頭頂按上那麽一下。
所以我想，對他的絕對信任，似乎並不需要什麽來由。
“這份重擔，不需要由你來背。”他笑著說，“你做好覺悟的這份重擔就交給我吧。這是我的責任。”
我覺得我那時候之所以哭得那麽傷心，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的話。還有那個熟悉的笑容。
我很難過。卡卡西老師很會道歉，所有我們任性造成的苦果，所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他全部打算自己承受。
其實沒能留下佐助什麽的，我早已經不在意了。因為我會去把他追回來。瞞著所有人，滿心痛苦地決定走上和佐助做個了斷的路途，我也已經不再感到孤獨了。因為卡卡西老師一定會保護我，哪怕我確實沒有實現這個願望的能力，哪怕我做錯了。
不管我做什麽，不管我是惶恐還是苦痛，只要卡卡西老師在我身邊，我就感到有所依靠。
我側過頭看了看他。他正在和四代大人說著什麽。談話大概是稍稍告一段落了，四代大人低頭看著我，非常溫暖地微笑了。
怎麽說呢。這個笑容和鳴人有點像，但是又一點也不一樣。
“原來櫻是你的部下？”四代大人說，語氣有點懷念，“和琳有點像呢。”
琳，我大概聽過這個名字。聽說是個很有天分的醫療忍者，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消失了。究竟是陣亡了還是離開了木葉，或者是不再當忍者了，沒有具體的資料可查。
不過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琳肯定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卡卡西老師似乎嘆了口氣：“她比琳厲害得多，戰鬥和醫療都是。”
事實上卡卡西老師很少誇我。我本來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我一點也不想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誇獎我。我咬著嘴唇，把目光轉向地面。
就算不看，也能感覺到四代大人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我。
“不過性格差得非常多。”卡卡西老師說，“櫻發起火來的時候，能一拳把鳴人打得飛出去。”
“二百米？”四代大人很高興地問。看樣子他們都知道綱手大人年輕時的彪悍。
雖然繼承師父的一切是弟子的本分，但在這方面我一點也不想跟綱手大人一樣。
比起怪力和嗜賭成性，我寧可像卡卡西老師一樣看上去極其不可靠地每天晃晃悠悠。
卡卡西老師笑了笑，說話了。
他把手按在我的頭上：“那咱們把鳴人叫過來，試一下？”
“卡卡西，想不到你也會偏心。”
偏心？我仔細地思考四代大人話語的含義。
卡卡西老師當然會偏心。只是無論他偏向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我。
我只能說……
我很失落，但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真對不起我實在改不了自己卡鼬的本性= =|||
我猜大概會有童鞋想問阿斯瑪和斷去哪了吧？阿斯瑪呢，我個人很喜歡他，但是他的遺言已經都說完了，磨磨唧唧地不男人，猴哥這麽男人不能破壞他形象，可以永別了。斷是自來也的情敵，自來也要是不死綱手看樣子是要從了，所以自來也大人萬歲，永別了斷。
寧次，我還真不咋想讓他出場，這麽帥，我期待著寧次少爺輪回天生覆活。
鼬哥，哦哦哦我的神！就算遺言說完了，就算不停地被轉生出來跟沒死沒啥區別，就算活人看他看得都想吐了，我也要他出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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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認為人多就能給大蛇丸足夠的壓力，不過他最後妥協了。
因為重建村子的人手稀缺，在綱手大人的怒視和我們一群人表情各異的註視下，大蛇丸在一片空地上十分不情願地用他據說攢了二十幾年的頂級屍體施了穢土轉生之術。被轉生出來的忍者們了解到自己的工作，表情都十分奇異。
我略略掃視了一圈。
火影們顯得很欣慰，二代大人格外滿意地點了點頭。站在後面的是宇智波鼬，要是以前的我大概會為了套近乎跑上去叫哥哥——話說我怎麽總是回憶以前，明明經歷得說少不少說多其實也不算多，怎麽就老了。
周圍沒有相熟的忍者，佐助和鳴人我也不想去打擾。我在人群裏尋找卡卡西老師，然後靠過去。他正在跟鼬對視，然後鼬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卡卡西老師笑了。
鼬看了看我，走過來，表情柔和地摸了摸我的頭。鳴人看見了他，拉著佐助跑過來，十分興奮地邀功。
“卡卡西老師，我很矮麽？為什麽都喜歡摸我的頭？”
“這個麽……”他笑著，伸出手在我腦袋上按了按，“因為你都把護額系在頭頂，越是不讓摸越叫人忍不住想摸啊。”
我一時覺得無話可說。
鼬在笑，漂亮得跟他一比，天地都黯淡了。
鳴人在哭，因為他用衣服之中找出來的一根頭發成功地使大蛇丸把自來也大人轉生了出來。
佐助貌似也在哭，他把頭埋在鼬肩上，渾身顫抖。
毀了木葉的長門是個很好看的年輕人，聽說也是自來也大人的弟子。他正站在鳴人和自來也大人身邊，看上去不知所措。
四代大人剛剛把兒子推到自來也大人的魔爪下成功脫逃，此時正在往自己僅剩的這一個弟子這邊走。
……
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接近一片空白的大腦卻只能註意到一個事實。
卡卡西老師今天沒有戴手套。
******
我猜是寬額頭的原因，許多人喜歡摸我的頭。還有些喜歡彈我的腦門，但是卡卡西老師和別人的方法都不一樣。不是揉，也不是拍，是按。手掌不輕不重地在我的頭頂按上一下，心裏便是十足的踏實。
最近一次回憶起卡卡西老師手掌的溫度大概是追佐助的時候。佐助對我出手的一瞬間，我本來以為死定了，就是那時候卡卡西老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什麽話也沒有說，鬥篷由於從高處跳下而揚了起來。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大戰開始後，我聽許多前輩說過四代目的故事，包括他那件標志性的火影袍。但是我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那時候的卡卡西老師比起我想象中的四代大人絲毫不遜色半分。“那時候我說了不負責任的話。”他說，給我一個背影，“你們會到如今這樣，都是我無能。有我這麽糟糕的老師，真是對不起。”
我想了幾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木葉醫院樓頂的那場決鬥，同時想起來的還有他的手溫熱的觸感。
這麽一想，似乎從很久以前他就很喜歡摸我的頭，第一次B級任務我嚇得發抖的時候，醫院樓頂我傷心欲絕的時候，每次我感到恐懼，感到無所憑依，他都會在我的頭頂按上那麽一下。
所以我想，對他的絕對信任，似乎並不需要什麽來由。
“這份重擔，不需要由你來背。”他笑著說，“你做好覺悟的這份重擔就交給我吧。這是我的責任。”
我覺得我那時候之所以哭得那麽傷心，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的話。還有那個熟悉的笑容。
我很難過。卡卡西老師很會道歉，所有我們任性造成的苦果，所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他全部打算自己承受。
其實沒能留下佐助什麽的，我早已經不在意了。因為我會去把他追回來。瞞著所有人，滿心痛苦地決定走上和佐助做個了斷的路途，我也已經不再感到孤獨了。因為卡卡西老師一定會保護我，哪怕我確實沒有實現這個願望的能力，哪怕我做錯了。
不管我做什麽，不管我是惶恐還是苦痛，只要卡卡西老師在我身邊，我就感到有所依靠。
我側過頭看了看他。他正在和四代大人說著什麽。談話大概是稍稍告一段落了，四代大人低頭看著我，非常溫暖地微笑了。
怎麽說呢。這個笑容和鳴人有點像，但是又一點也不一樣。
“原來櫻是你的部下？”四代大人說，語氣有點懷念，“和琳有點像呢。”
琳，我大概聽過這個名字。聽說是個很有天分的醫療忍者，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消失了。究竟是陣亡了還是離開了木葉，或者是不再當忍者了，沒有具體的資料可查。
不過看他們兩人的樣子，琳肯定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卡卡西老師似乎嘆了口氣：“她比琳厲害得多，戰鬥和醫療都是。”
事實上卡卡西老師很少誇我。我本來應該很高興的，但是我一點也不想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誇獎我。我咬著嘴唇，把目光轉向地面。
就算不看，也能感覺到四代大人用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我。
“不過性格差得非常多。”卡卡西老師說，“櫻發起火來的時候，能一拳把鳴人打得飛出去。”
“二百米？”四代大人很高興地問。看樣子他們都知道綱手大人年輕時的彪悍。
雖然繼承師父的一切是弟子的本分，但在這方面我一點也不想跟綱手大人一樣。
比起怪力和嗜賭成性，我寧可像卡卡西老師一樣看上去極其不可靠地每天晃晃悠悠。
卡卡西老師笑了笑，說話了。
他把手按在我的頭上：“那咱們把鳴人叫過來，試一下？”
“卡卡西，想不到你也會偏心。”
偏心？我仔細地思考四代大人話語的含義。
卡卡西老師當然會偏心。只是無論他偏向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我。
我只能說……
我很失落，但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
真對不起我實在改不了自己卡鼬的本性= =|||
我猜大概會有童鞋想問阿斯瑪和斷去哪了吧？阿斯瑪呢，我個人很喜歡他，但是他的遺言已經都說完了，磨磨唧唧地不男人，猴哥這麽男人不能破壞他形象，可以永別了。斷是自來也的情敵，自來也要是不死綱手看樣子是要從了，所以自來也大人萬歲，永別了斷。
寧次，我還真不咋想讓他出場，這麽帥，我期待著寧次少爺輪回天生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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